可念不可说

一缕清风吹浊气 一丝温暖送慰藉

[凌/李]从开始到现在(37)

 

   凌远握着李熏然的手,李熏然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脉络清奇,看着没肉,抓在手里软软绵绵的,很温润。只是现在握着的这只手枯瘦,青紫,布满了让人心疼的伤痕和抓痕。

    在看躺在床上的那个人,脸上苍白,眉头紧皱,紧抿的唇干裂的像缺水的鱼。凌远的眼睛有些涩涩的,仅仅两天,那个温暖如玉的人就这样毫无生机的躺在自己面前,而自己明明跟他承诺过,要守护他一辈子的。

    李熏然在凌远面前总是那么生机勃勃的,用不完的精力傻傻的有些二的温暖笑容拖着凌远这样的冷性子也如沐春风,进出不自觉的都带着满面笑容。

     可是现在那个暖如春风的人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身上插满了管子,本就消瘦的脸更是立体如刀削一般,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凌远看着看着眼睛就蒙上了一层水汽,心里有个角落疼的麻木到没有直觉。

     这是他的熏然, 在那段凌远自我否定,摇摆不安的日子里,他什么也不说的握着他的手,告诉他,不要怕,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凌远抬起李熏然的手放在脸上来回蹭,这样的接触能让他心稍微的安一点。
  
      熏然,我回来了,你起来好不好。

      熏然,我们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一起做。我们还没有一起布置我们的小窝,你说的壁纸要你亲自去挑选的,蓝色的要有波纹的我都找不到的。

      熏然,我们还有那么多的风景没有一起看。你说的想去美国看一下我生活的城市,感受我成长的轨迹,那是个特别浪漫的城市,你一定会喜欢的。

     熏然,醒过来,好不好,我会怕。

    我怕没有你在身边提醒我按时吃饭,我的胃痛又会加重。

    我怕没有你的笑容提醒我又会变成那个生人勿近的冰凉法医。

    我很怕,熏然,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一滴冰凉的泪滴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有的人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就不可能半路抽身,因为他已经融入了你的生命,在离开,会带走一个人活的勇气。

     简瑶站在门口,后面站着薄靳言,轻轻的拍拍他她的肩膀,替她敲了敲门。

     凌远背对着门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站起来走过去打开门,才看见薄靳言后面红着眼睛的简暄。

     “凌远哥”简暄看到凌远,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熏然哥怎么样了。”

     凌远拍拍简暄的头“别担心,没事的,医生说只是极度缺水,有些轻微的营养不良,很快就会好的。”说着侧身让开一条路,让简瑶她们进去看李熏然。

     薄靳言进去看了看李熏然,安慰了伤心大哭的简瑶几句,就拉着凌远出来了。

     凌远靠在墙上,点燃一支烟,顺便用眼神问薄靳言要不要,薄靳言摇摇头,凌远静静的吸了一口,看着窗外人流如织的街道,有些恍惚。

      薄靳言观察了一会凌远的表情,才开口询问“你电话里告诉我的名字有一个对上号了,我们找过去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顿了一下“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我也是警察”凌远并没有看薄靳言,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

        薄靳言挑眉“法医?”

      “法医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你知道事关熏然,我总是特别的敏锐。”

       薄靳言皱着眉“凌远,你知道那个人是鲜花食人魔,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比我对他更敏锐。”

     凌远熄灭烟头,转过身来看薄靳言“也许你的感觉出了错。鲜花食人魔早就被你送进监狱了不是吗”说完抬脚准备走。

     “李熏然用摩斯码除了说出了他所处的位置,还有一句话,给你的。”

      凌远停下来,薄靳言伸出手按着凌远的肩膀“交换。”

      凌远突然笑了“你肯定没跟简瑶商量,她已经跟我说过了,靳言,有些事还是点到为止。还是那句话,鲜花食人魔在监狱,你亲手抓进去的”说完走了。

     薄靳言看着凌远的背影,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落寞。
  
     凌远进房间,简瑶简暄跟李熏然的话已经说完了,医生过来催说病人需要静养,只能一个人陪床,简瑶简暄才念念不舍的离开了房间。

     临走时,简瑶回头跟凌远说,李熏然用摩斯码说了一句“对不起,凌远”她也不知道李熏然具体指的是什么事。

     凌远点点头,就对上了薄靳言哀怨的眼神——被骗了。

     凌远耸耸肩——兵不厌诈。薄靳言就被简瑶简暄推着走了。

     凌远座过去,握着李熏然的手,脑子里琢磨着简瑶说的李熏然留给他的那句话。

     对不起,熏然为什么要跟他道歉,大哥会不会也对他进行了心里干扰。

     大哥既然能封锁他的记忆,制造幻觉来混淆视听,对熏然就更不会手下留情。

     到底大哥对熏然做了什么,竟然让薄靳言想到了鲜花食人魔……

     还没想明白,凌远就觉得握着的手似乎轻微的动了一下,凌远紧张的看着李熏然的眼睛,果然看到李熏然眼珠动了几下,缓缓的睁开了。

     “熏然,你,醒了。”凌远抽出一直手揉揉眼睛,生怕这只是自己的幻觉。

     李熏然看着凌远孩子气的动作,鼻子有点酸,他一定是吓坏了才会以为是幻觉。勉强的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李熏然开口叫了一声“远哥”声音嘶哑的吓人。

    “熏然,你真的醒了,在叫一声”凌远摸着李熏然的头,直直的看着李熏然说。

     “远哥,凌远,我是熏然,我真的醒了”说着用力的回握着凌远还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别怕,我在这里。”

     凌远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站起来府下身轻轻的拥着床上人肖瘦的肩膀,在李熏然耳边轻轻的说“我不怕,你在这里,我就不怕。”

      李熏然笑咪咪的打趣凌远“哎呀,看来回去大哥把你喂的很好啊,感觉你又重了。”

     凌远赶忙起身在李熏然额头印上一吻“我没重,是你又瘦了,看来有必要去进修一下厨艺,喂不胖你怕岳父大人不放心哈。”

    李熏然的耳朵不出意外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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